情天之外

夏子 (hsiazi33@kimo.com.tw)

第二章

    凌風山莊，一棟氣勢宏偉的宅邸，瞧著就知道是大戶人家。

    「小姐！您終於回來了！莊主正生著氣呢！」迴廊上，ㄚ鬟小歡亦步亦趨地跟著前頭的凌冰兒，嘴巴喋喋不休說個沒完。

    「他愛生氣就讓他生氣囉！這我可管不著。」進入房間，冰兒一臉笑意就著椅子坐下。

    「小姐！莊主生的是您的氣！」小歡提高了音量。

    「去！本小姐今天心情很好，妳別掃我的興。」冰兒嫌惡地皺了皺眉。

    「小姐！小歡可是替您挨了罵的呀！早知道小姐這麼沒心肝，小歡就用不著替小姐受過了。」這ㄚ鬟機靈有餘，唱作俱佳。

    「又來了！怕了妳了！」冰兒沒好氣的。

    「小姐！您剛剛說心情很好，現在還能有什麼事讓您高興呀！小歡可不明白了。」

    「哼！想知道是吧！告訴妳也可以，可妳要是敢給我洩露隻字片語的，我就剝了妳的皮！」冰兒最後幾個字充滿威脅意味。

    「小姐！小歡口風一向緊的很！這您甭擔心了。」小歡象徵性的拍著胸脯保證。

    「好了！知道了！」冰兒揮了揮手，嘴角又揚起笑意：「我呀！今天瞧見個人，他好與眾不同喔！長的真好看！我第一眼看到他，眼光就再也移不開了。」冰兒一臉陶醉，小歡卻聽的猛搖頭。

    「小姐！您別忘了！您的親事已說給了柳家，只差沒下聘呢！」小歡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
    「哦！別說了！我才不嫁！要嫁！讓我爹自己嫁去！」冰兒雙手摀著耳朵生起氣來。

    「誰說不嫁！給我不嫁的理由！」來人尚未入得門來，那厚重宏亮的聲音卻早一步傳入。

    「莊主！」小歡向來人施禮後退到一旁。

    原來他就是山莊的主人，富賈一方的霸主；凌青風。

    「爹！女兒又不喜歡他！」冰兒噘著嘴。

    「相處的日子久了自然會喜歡。」凌青風不以為意。

    「不要！我不要這樣的婚姻！要嫁就要嫁自己喜歡的人！」冰兒嚷著。

    「自己喜歡的！這方圓百里，少說也有上百個人來提親，又哪一個是妳喜歡的！妳到是說說看！」凌青風望著冰兒，一副痛心的樣子續道：「前幾年那些咱就不提了，說說近幾個月的。」。

    「爹呀！」冰兒想制止。

    「妳住口！」凌青風見冰兒噤聲後才又說道：「東家村的蘇秀才滿腹詩書，妳嫌人家不懂武功太文弱，百無一用是書生，又不能護妳周全，是妳說的，這也是！爹同意。西家村那個唐武生可會武功了吧！妳又嫌人家肚裡沒東西只是個粗人，好！這爹也贊同。楊家少年生的俊俏又允文允武，妳跑去跟人打了一架，說是試他武功，這一試他敗了，只怪他學藝不精，爹沒話可說。」凌青風嘆了聲氣，突然加重了語氣：「現在柳家這個武功可贏了妳，論家世、人品及文采也都足堪與妳匹配，這下妳還挑剔個什麼勁！妳還有什麼理由！」凌青風這些話可都切切實實，半句也沒冤枉冰兒。

    「他就是不對我的眼嘛！」冰兒理直氣壯的。

    「別再拿些歪理搪塞我，這次我不再依妳了，三天後柳家就來下聘，黃道吉日在下個月十五，到時就算是用架的也要把妳架上花轎。」凌青風堅決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。

    「爹！女兒不要！」冰兒望著他爹那一臉的堅決，心裡又急又氣的，突地想起她娘來，淚水便奪眶而出，一面哽咽說道：「爹欺侮女兒沒娘，娘要是在，她不會逼自己女兒的。」語罷一聲低泣隨出。

    凌青風裝做沒聽到：“這孩子都叫自己給寵壞了”，轉身出了冰兒的閨房。

    嗚！嗚！嗚！冰兒持續哭著。

    「小姐！莊主走啦！您不用演了。」小歡扯著冰兒的衣袖，見冰兒抽抽噎噎，一驚：「小姐！您真哭呀！」。

    冰兒抹掉淚水：「哼！爹有爹的方式，我也有我的辦法。」像下定了決心似的。

    「喔！」小歡看著冰兒，任她再聰明，也絕猜不到她家小姐的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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