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子 (hsiazi33@kimo.com.tw)

第七章

   「少爺回來了！少爺回來了！」凌風山莊內院，應聲起了一陣騷動。

    「爹！爹！我回來了！冰兒！冰兒！哥回來了！」凌凡一進家門，興奮之情盡在聲中。

    一陣叫嚷之後，迴廊上頓時出現了許多僕役，大概是全員到齊吧！個個臉上充滿喜悅。

    隨著凌凡踏進莊院的飛雲與連嬋眼見此景，不由得相視一笑，一股暖意溫入心底。

    凌風山莊大概是這鎮上最權威的了，山莊給人的視覺雖堂皇卻不浮華，無形中自有一股震懾人的氣勢。

    「凡兒！」大廳方向響起一個藏有太多情緒的聲音，但見凌青風疾步行來。

    「爹！」凌凡迎上前。

    「凡兒！」凌青風赤著雙眼擁抱住凌凡，感嘆！他們父子這十年來總是聚少離多，隨侍在側的劉伯悄悄拭著感慨萬千的淚。

    好一會，凌凡自凌青風身上抽離，臉上掛著笑：「爹！我給您引見兩位朋友！」。

    朋友？凌青風整了整方才過份興奮的情緒，細細打量起飛雲，掂量過後心裡讚道：“瞧這等與生俱來的英姿，後天造就成的傲骨，即便斷了一臂卻絲毫不損及過人英雄氣概的俠客，朋友！凡兒眼光倒是不差。”

    「宮大哥！連姑娘！這位是我爹！」凌凡對上他爹讚賞飛雲的眼神後，心情更加愉悅。

    「凌莊主！！」飛雲與連嬋同聲問好，凌青風則回以微笑。

    凌凡眉開眼笑接著道：「爹！他就是江湖人稱，九天神龍宮飛雲！旁邊那位是他的妻子連嬋姑娘。」

「九天神龍宮飛雲！」果真是英豪，凌青風朗聲道：「歡迎！真是聞名不如見面，早先聽江湖上傳言，還以為是個恃才傲物的小子，今日一見才知輕重，貴客上門真是蓬蓽生輝。」

    「不敢！到貴莊打擾委實不妥，區區閒名不足掛齒，莊主您抬愛飛雲了。」想來，飛雲怎麼也沒料到九天神龍的名號竟響徹大江南北。

    凌凡岔言道：「爹！不瞞您說，我與宮大哥才認識就有一見如故的感覺，所以怎麼也要請他們到莊裡來作客。」。

    凌青風頷首道：「好！爹瞧著也喜歡！宮少俠請！」

    「莊主您別這麼客氣，我與凌凡兄弟相稱，請莊主喊我飛雲就行了。」少俠兩字讓飛雲不自在了。

    「嗯！既然這樣，那你也別莊主的叫，就喊我一聲凌叔吧！」凌青風聞言笑道。

    「那好！飛雲就恭敬不如從命了！」凌叔！這稱呼讓飛雲心底起了悸動。

    「對了！爹！冰兒呢？」大伙正欲移步，凌凡終於想起遲遲未出現的冰兒。

    「唉！別提了！大概是不想見到我，一早就不見人影。」凌青風搖著頭，微微皺起眉。

    「父女倆又嘔氣啦！」凌凡瞧他爹的樣子忍不住笑道：「不怕！爹！這回我幫你！」。

    「瞧你說那什麼話！也不怕飛雲夫婦倆見笑。」凌青風佯裝斥責。

    「宮大哥！你會嗎？」凌凡朝著飛雲擠眉弄眼的，逗的飛雲朗聲笑出。凌青風見狀不禁莞爾，心道：“莫要說憑仗九天神龍名號，光是這份豪氣就凌駕其他。”

X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X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X

    「討厭！真沒意思！」冰兒小嘴叨叨唸唸，腮幫子鼓著，每走一步都像跟院子裡的地磚有仇似，弄的整個地板碰碰作響。

    「嗯！那柳家少爺真討罵！」跟在後頭的小歡頻頻點頭附和，這同時前方一聲呼喊。

    「冰兒！」聞聲，好熟悉喔！冰兒抬眼望去。

    「少爺！」小歡驚叫，瞧著滿面春風緩緩行來的凌凡。

    「哥！哥！」冰兒急跑上前，縱身躍入凌凡懷中。

    「哇！ㄚ頭！妳想謀殺親哥呀！」凌凡叫冰兒的重力加速度給撞退了幾步，誇張的言語逗的冰兒咯咯直笑。

    「哥！什麼時候回來的！」冰兒臉上盡是歡欣，將見過柳仲齊的不快都拋向腦後。

    「還說！妳這ㄚ頭！溜達去哪了！現在才回來！」凌凡疼愛的摸著冰兒的頭還扯了下冰兒的髮。

    「才不是去溜達呢！」冰兒的小嘴翹的老高，隨即像找到救星似急道：「哥！你回來的正好！」。

    「怎麼啦！誰欺侮妳！需要哥出手嗎？」凌凡心知肚明卻裝糊塗。

    「出手倒是不用，不過－－你可以跟他講講道理喔！」冰兒閃著狡繪的雙眸盯著凌凡。

    「哦！誰呀！」凌凡問話的樣子看起來比冰兒還狡猾。

    「不就是我們的爹嘛！」語罷，冰兒小嘴一抿，沒注意到凌凡臉上哪抹隱忍的笑。

    「爹？」凌凡一楞，裝的可像了。

    「哥！你不知道啦！爹要人家嫁給那姓柳的，可我不喜歡他，爹不聽，硬要人家嫁，哥！妳最疼我了對不對，你幫我跟爹說去。」乍聽出自冰兒口中的柳字，凌凡眼底閃過震驚，所幸冰兒正煩著婚事並未發覺。

    凌凡暗自責怪自己一番，才又言道：「這－－爹應該不會隨隨便便將妳嫁出去對吧！」

    「對呀！那柳家少爺跟小姐比過武功的，小姐輸了，就得履行承諾嫁人，只是那柳家少爺好無趣的一個人。」小歡終於逮到機會說話。

    「要妳多嘴！」冰兒一聽小歡提起比武之事心裡就有氣。

    「這是真的嘛！」小歡的樣子明擺著告訴人，“我又沒說錯話”。

    冰兒怒瞪小歡：「小歡！」“喔哦！小姐生氣囉！”：見狀，小歡趕緊閉口，雖然冰兒待她像姐妹般，允許她暢所欲言，可卻不包括觸及冰兒的痛處。

    「好啦！既然這樣，如果妳不嫁，真是沒理可循喔！」凌凡朝小歡微笑，算是謝謝她提供這個消息。

    「我不喜歡他就是理！」冰兒委屈地嚷著。

    「妳口口聲聲不喜歡他，難道妳已有喜歡的人。」凌凡試探著問。

    「聰明！就知道哥最了解我。」冰兒說這話同時那雙媚眼飛舞著。

    「誰？是誰這麼幸運，能博得我這個一向眼高於頂的妹子青睞！」凌凡心裡想著，可別想唬弄我，又細瞧著冰兒，才三年不見，冰兒本就姣好的臉蛋更為標緻了。

    「告訴你你也不認識，他˙˙˙」冰兒話沒說完，那神采飛舞的雙眼直定向凌凡背後：“是他嗎？他怎麼會出現在莊裡！”冰兒眨了眨眼再看：“是他沒錯！”。

    一旁的小歡差點叫出聲，趕緊以手掩口。

    凌凡瞧著她們主僕二人的怪樣順眼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