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子 (hsiazi33@kimo.com.tw)
第十三章
凌風山莊後院，氣氛有些尷尬，冰兒立於凌青風身側，沒好臉色的瞪視柳仲齊，柳仲齊黯然，凌凡一手一劍，朝柳仲齊拋過一把，柳仲齊揚手接下。
「柳公子請！咱們點到為止。」
「請！」柳仲齊拱手，隨即拔劍。
柳仲齊的劍法偏剛，招中有勢，劍氣如虹，或曾拜師學藝，劍路自有其脈絡，卻瞧不出屬哪門派劍法，多半是靠自己研練修來，若是如此，倒是有心人，亭裡的飛雲將柳仲齊的劍法招式看在眼裡。
「飛雲！他們倆的武功，誰能勝出？」瞧著凌凡與柳仲齊比試半天，武功似乎是旗鼓相當，對於半點武功都不懂的連嬋而言，實在難以看出誰會是勝者。
「凌凡。」飛雲斬釘截鐵的。
「喔！」連嬋雖有些疑惑，可飛雲這麼說，鐵不會錯，忽地！連嬋心中閃過一個念頭。
「飛雲！改天你也教我耍劍。」
「妳要學劍？」飛雲訝然。
「是啊！學劍好，可以防身。」連嬋真的想學，她想要有朝一日，可以陪飛雲練劍。
「很苦的，妳不行！」飛雲斷然拒絕，連嬋身子弱，萬一傷著了，可不是鬧著玩的。
連嬋頗為失望，看來，飛雲是不讓學了，可她也不打算放棄，遂昂著頭，很堅持、又固執、又慎重強調的開口。
「若我說，我一定要學呢？」連嬋已顯示出決心，飛雲望著連嬋，挑了下眉。
「是嗎？妳的意思是，我不能拒絕嘍！」飛雲笑著試探的問，連嬋鄭重的點頭。
「那好吧！」飛雲思索，其實習武不是壞事，就再由著連嬋一次，無妨。
「你答應了！」連嬋歡欣不已，飛雲微笑頷首，算是允諾連嬋。
飛雲繼續觀注比試中的倆人，教連嬋劍法在後，眼前，他沒忘記凌凡的請託。
轉眼之間，凌凡已與柳仲齊過了幾十招，凌凡知道，憑柳仲齊的武功，應不是他的對手，但也不似冰兒所言，冰兒同他說過，那次比武只輸了三招，或者柳仲齊是不想冰兒輸的難看，而未出全力，為了冰兒，他得讓柳仲齊招式盡出。
柳仲齊心中清楚，自己的武功肯定不敵凌凡，但要勝過冰兒不難，他不明白，他要娶的是冰兒，為什麼須與凌凡過招，更困惑的是，有好幾次，凌凡可以破招得勝，為什麼臨時又收勢。一直以來，凌凡像個謎，總見他往外跑，一走就是幾年，對凌家，他所知有限，他在意的就只有冰兒。
「爹！哥他•••他不會輸吧？」冰兒心裡慌急。
「別急！妳哥一定贏。」凌青風篤定的，凌凡從未讓他失望過。
果不其然，凌凡不再只是接招，想是時機成熟，但見凌凡快劍疾去，柳仲齊承接不住節節敗退，匡鏘一聲，柳仲齊手中劍落地，雖是意料中之事，柳仲齊仍不免怔然。
冰兒差點要歡呼，她極力隱忍著，只因柳仲齊又以那種受傷的眼神望她，善良的她突覺一陣不忍，但只在瞬間，當她的眼神一望見亭子裡的飛雲，就再不顧其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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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仲齊！怎麼去那麼久，凌莊主找你什麼事？」柳仲齊一入前院，柳應天略帶擔憂的眼神便詢上。
「爹！沒事。」柳仲齊想要避開追問。
「沒事！沒事你就不會是這等模樣。」柳仲齊落寞的神情難能欺過柳應天。
「這事我自己能處理。」柳仲齊雖如是說，心緒卻紛亂不平。
「到底怎麼了？你別瞞著爹！」柳應天急道。
「爹！」柳仲齊顯的無奈。
「別光叫爹！我要知道實情！」柳應天威嚴的。
有關婚期展延之事，柳仲齊還沒想出個好說辭來，再者，打一開始，柳應天並不贊同這親事，可就算拖過眼下，也瞞不過明日，只得道出原委。
冰兒執意要柳仲齊過三關，所以，婚期必須壓後，第一關即是定親那一戰，他已勝出，第二關則是凌凡，結果他敗了，第三關要與冰兒再比過，若贏了，婚期即定，若輸了，婚約自動無效。
「仲齊！親事退了吧！」柳應天嘆道，看來，凌家是不想結這親事，也好，他本想聽天由命，不再阻撓。
「不！絕不！爹！孩兒不明白您不贊成的原因，您不說，我就不多問，可您不能阻止我，我喜歡凌姑娘，非她不娶！」柳仲齊一臉固執。
「仲齊！咱們配不上人家。」柳應天搖著頭。
「爹！這話我不服，論家世、人品，孩兒哪一點配不上，爹！您就這麼看輕自己的兒子。」柳仲齊甚是不服氣。
「仲齊！你不明白。」柳應天顯的為難。
「我是不明白，爹重頭到尾反對，卻又給不了孩兒一個確切的答案。」柳仲齊不由得揚聲掀氣。
「這•••」柳應天悶然。
「爹！我心意已決，您別勸我。」柳仲齊轉身逕向後院去，一面大聲喚道：「小柱子！取劍到後院來。」小柱子快速出現在廊道上。
「是！少爺。」小柱子領命匆匆跑離，柳應天望著柳仲齊執著的身影，喟然。